Where.

这是是何处的小路?

蚌中珠

  这只是一个很假很短的预告/小片段。
  
  
  和泉守兼定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,也不管坐在桌子旁的堀川国广,一边往嘴里塞了颗葡萄,一边随手拿起一个八角盒在手里把玩起来。这八角盒不过巴掌大小,通体镀金,其上按照雕刻的角花纹、乳钉纹、璎珞纹和弦纹镶嵌着各种各样的宝石,美不胜收,在外能够轻易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。听闻宫中为皇上所特制的多宝格,都是按照器物的形状精心设计,其箱中有盒,盒中套匣,匣内又分为小格,每格存放珍玩一件。所以这种多宝格虽体积不大,但内藏非常丰富。
  “金雕花嵌宝石八角盒。”堀川国广轻勾起唇角,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它的名称,“又是哪位傻乎乎的公子哥儿送给你的?还真是大手笔。”
  “谁知道呢。”和泉守兼定漫不经心地回答道,“又是个想见我的吧。”他轻晃了晃八角盒,里面传出了珠玉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音。“婢子说,这里面每个藏宝格都放了一颗不同颜色、不同形状、不同材料的珍珠玛瑙、宝石美玉。啧,听她那语气,看她那神情,恨不能把这个八角盒生吞了吧。”
  堀川国广闻言笑了起来。“那你可以送给她啊,反正是个不值钱的东西——”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,墨色的眸子直直地向和泉守兼定看去,狡黠地眨了眨,“还是说,兼先生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恶趣味……”
  “才不是!”和泉守兼定粗暴地打断他的话,将头扭向了另一边,只留一头乌黑的长发面对堀川国广,“不能随随便便就便宜那帮家伙,即使是我不喜欢的,那也是我的。”他重新把目光投向手中的八角盒,是的,它的确可以轻易俘获一个女人的芳心。可惜了,这一次的花魁,是个男的呢。和泉守兼定微眯起眼睛,忽然手上一个用力,狠狠地把盒子往地上砸去。再怎么坚固的盒子也禁不住这一砸,更何况这盒子装饰性大于实用性。一瞬间八角盒便四分五裂,里面的珠玉也争先恐后地蹦了出来。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没滚多远就停了下来,倒像是刻意仿照星空图而缀上去的。
  “可惜了呢。”堀川国广随口讲了一句,起身开门看看刚才的声响有没有惊动那些守卫。重新坐回去,他又道:“兼先生等会儿可别赤着脚在地毯上走,小心那些碎片——不过很快就会有婢子来清理的吧。”
  “到时候他们私不私藏就不管我的事了。”和泉守兼定起身,直接一个大跨步跨过八角盒的残骸,坐在堀川国广的对面。
  “你觉得那玩意值多少钱?”他开门见山地问道。
  “不过是几两黄金罢了。”堀川国广并未看他,低头抿了一口茶。
  和泉守兼定闻言笑了起来,他捏住堀川国广的下巴,强迫性地达成对视。“区区一个使臣,怎么这么‘视金钱如粪土’啊?”
  堀川国广坦然地与他对视,轻眯起眼睛,并没有回答他的话,而是自顾自地道:“兼先生对待钱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的呢。这样的话不用太长时间就可以赚够赎身费了吧。”
  同样的,和泉守兼定也没有回答他的话,“哼”了一声,松开手,一翻身上了床,蒙着被子对堀川国广下了“逐客令”:“我要午睡了!你,出去!”
  堀川国广好笑地看着床上那鼓起的一团,又看了看一边的莲花子母滴漏壶:“申时一刻还说要午睡……罢了。”他起身,躺在和泉守兼定刚刚靠着的贵妃榻上,闭目养神。
  不多时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像是锦被被掀开了一小块。堀川国广闭着眼睛耐心地等了一会儿,只用耳朵来判断此时的情景。
  和泉守兼定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踩着木屐,取了件羽织,刚想盖到堀川国广身上,却看见那家伙突然睁开了眸子,笑吟吟地看着他:
  “兼先生?”
       和泉守兼定手一抖,吓得直接把羽织劈头盖脸地整个儿蒙到堀川国广头上,然后向兔子一样蹦进了床上那一堆被子里,连木屐都忘了脱。
  “你没睡着怎么不吱一声?吓死我了!”
  和泉守兼定从被子里伸出头,抗议道。脸庞似是因为刚刚一系列动作而有些发红。
  “我也没说我睡着了啊。”堀川国广有些啼笑皆非地扯下羽织,抖了抖然后盖到自己身上。
  和泉守兼定无法反驳,抱怨道:“现在当官的一个二个都这么闲么?就上午早起走个过场,下午闲着没事就跑去妓院,工资又高待遇又好,改天我也去应考。”
  “我现在这个官只是闲职罢了,兼先生你要是去当官,要是被重用了可是一天召一次,一次要一天的。”堀川国广答道。
  和泉守兼定设想了一下那个画面,默默地往被子里缩了缩,摇了摇头:“算了算了,冲我这这帅气强大,文武双全的……呃……才华!非得在皇宫住下不可。”
  兼先生你措辞好像有点不正。堀川国广心里想着,然后微笑着答道:“兼先生所言极是。”
  
  ——科普一下,申时一刻(3:15)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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